狠狠踩著Alexander McQueen 的犰狳鞋,步步震撼去解構藝術重整時尚、戴上超現實藝術的龍蝦頭飾、身穿前衛怪誕牛肉裝造型…,Lady Gaga以藝術家姿態蹬上時尚界,理直氣壯地向世界宣示她要用表演讓人們省思,帶來尖銳的時尚衝擊。
超現實藝術的反思時尚
倘若我們撕開怪異標籤的奇裝異服,再走向Lady Gaga 一些,你將會發現她是個很重視思考的表演者。她說:「當我寫歌的時候,我首先考慮要在舞台上穿甚麼樣的衣服,將兩者結合在一起是很重要的表演藝術。」不單單如此,一件紅外套,紅色不僅僅只是紅色,因為她會思考顏色背後的意義:「這種紅是共產主義的?櫻桃酒的?紅蘋果的?紅氣球的?是歡樂的?悲傷的?還是點綴花邊的?」對她來說,藉由潛意識、審美觀,抑或是生活態度,每件單品的搭配選擇都是在創造身上的時尚藝術。
藝術有時候是一種思考方式,而時尚為一種連結。以達利作品為例,每一個物件都象徵著一種情緒,以超現實的手法喚醒人們對生命及內心的反思。這是Lady Gaga 將時尚與藝術結合的意義所在,我們可以從中看見她對達利的致敬。
「蛋」是生命的起源,孕育了新的生命,創造一切的可能,也是達利喜歡用的元素之一。達利的作品中表達一個人從蛋中孵化的掙扎,同時象徵著力與美的平衡。達利說過:「一件事不是容易就是不可能。」如果男人沒有奮力一搏的從蛋裡掙扎出來,就不可能有創造新社會的可能。我們待在被保護的溫室裡,沒有想過突破的可能性,一味認為自己不可能走出,那麼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極限與能力。圖裡的影子,孩子的影子比女人還要巨大,代表著未來孩子如初生之犢一般,朝向蛋外的世界奮力邁進,不再需要女人的保護。如同男人將走出保護蛋的降落傘,即是撐起一片天地。
Lady Gaga在葛萊美獎身著蛋殼裝,象徵著一種突破的新孵化。身上的金色元素是蛋黃,在沉寂的日子中,不停的吸收養分,只為成就更好的自我。昨日的我,是世人所看的樣子;今日破蛋而出的我,是我要給世人看的樣子─重新的自我。在備受矚目的葛萊美獎,如同從蛋破繭而出一般,奮力震動雙翅,高高飛起,向世人宣告今日我又是一個新的我!我會將我所得到的養分,開創出一個屬於我的新世界。
《燃燒中的女人》綜合了達利很喜歡的兩種意象:火和抽屜。達利認為火有一種屬於自己生命的魔力,賦予女人性愛的衝動;抽屜是女人隱藏性慾的象徵。女人後面有兩個拐杖從雕塑中升起,支撐著女人,表達男性主義。女人需要男人的力量才能支撐住自己,反映出當時男性的權威以及對性的控制權。
反觀Lady Gaga 沒有拐杖在背後支撐,身上也改披著雪白的熊頭。邁出步伐,挺直著身軀。腳下的熊頭似乎是在警告男人們,不要小覷女人,同時宣示女人對性有著自主控制權,表明女性也擁有力量和具備攻擊性的美。或許這也是她對於男人的看法:音樂和藝術才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事情。不管發生什麼,它們都不會欺騙我,也永遠不會讓我失望;男人卻幾乎總是相反。Lady Gaga 秉持自己的實力與信念,奮力邁進,為自己撐起一片璀璨的天地!
藝術是要能啟發他人
時尚是不分性別,性向和人種的。Lady Gaga以一頭橘紅色頭髮搭配閃電妝、MV 中反串男人的造型,藉由男女的矛盾衝突感,對自我認知提出質疑,拆解社會給的限制。這些都是對不分類自己的大衛鮑伊致敬,藉由雌雄同體的時尚,向世界提問:為什麼要去分類任何一個人?為什麼要讓自己侷限在任何一件事情之中?這也是為什麼Lady Gaga特別重視同志議題、女權解放等社會議題。我們都渴望超越世俗的一切,不斷挑戰自己、飛越所有的限制,回歸到最真實的我。
設計師Nicola Formichetti 幫Lady Gaga 設計蕾絲裝、珍珠裝等一系列大膽創新時裝,其中最具爭議的牛肉裝是Lady Gaga 挑戰時尚的一種態度。她解釋:「關於牛肉裝,我絕對沒有對素食主義者不敬的意思。然而,這有很多種解讀。對我來說,這意味著如果我們不能為自己的信念站出來、不能為自己的權利奮鬥,那麼,不久我們擁有的權利就只有我們骨頭上的肉那麼多了。但我可不是一塊任人宰割的肉。」Lady Gaga 曾發表支持同性戀權利的演說《美國的上等牛肋排》,因此這身牛肉裝也帶有平等的含義。
藝術創作的過程本身就是擺脫現實束縛。你可以說Lady Gaga 的時尚很怪異,不可否認其中絕對有她想訴說的意義。雖然牛肉裝帶來許多爭議,但也因此吸引更多民眾的關注,牛肉裝甚至仍在博物館展出,讓所有人驚嘆不已!
時尚與藝術並無二致
Lady Gaga 對時尚狂熱,喜歡接觸並提拔設計師,像是她為Marc Jacobs 走秀,擔任哥德式暗黑系模特兒,同時也是鬼才設計師Alexander McQueen 的粉絲,Lady Gaga 愛穿的驢蹄鞋也捧紅了日本設計師口鼻則孝。
而《Applause》的MV 裡的服裝則是相中台灣設計師黃薇的前衛精神,這也和Lady Gaga《ARTPOP》專輯概念所述的「流行音樂也是藝術」的想法雷同,更是結合Lady Gaga 喜歡的歐普藝術,以塑膠材質塑造工業未來感。黃薇的簡約設計中,強調女性不再因性別受限,不再被社會期待綁架。時尚不在於是否跟上潮流,而是讓人們透過服裝了解你是怎樣的人。
Lady Gaga 曾說:「你的人生就是你的藝術品,你可以隨心所欲的創作它。」對Lady Gaga而言,她的人生就像一家藝廊,而她正是藝廊中的行動藝術品;不管是音樂、表演還是時尚,抑或是對她的批評皆為藝術展示的一部份。不論在時尚界或音樂界,Lady Gaga 是一位藝術家,找到如何定義自己的美並活出繽紛的人生。
文編/張藝鏵 陳家琳 美編/黃駿威 圖片來源/網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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